华蒹梁羽廷(华蒹梁羽廷)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华蒹梁羽廷
可走进之后,就见一个红白的穿了袄子的身影缩在他的亭中。 白皙的脸颊藏了半张在雪白的绒毛中,趁得那肌肤更加的白,吹弹可破似的。 十六岁的少女风华正茂,生得像个瓷娃娃。 “晚儿,你此生过得好便好。” “再等我一些时间好吗?” 梁羽廷在她身旁坐下,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,轻声呢喃。 这一世醒来的人不仅有华蒹,梁羽廷也留存了上一世的记忆。 只他未有华蒹那般幸运,他没能救下她的母亲,梁羽廷醒在从凌国被送往黎国的路上。 过去的那些苦难他未曾避免。 但他至少得以挽回与华蒹的关系。 对于一些将会发生的事亦了如指掌,梁羽廷能够更加简单地处理一些事情。 他很快便能从昭舒手中得到兵符,还有那老皇帝的。 梁羽廷也曾想与华蒹挑明了,将所有事情告知于她。 可如今他的身份低微,根本无法护她。 只一些小差错,可能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了,惹来祸事。 梁羽廷只能忍,忍着去接触她的欲望,只远远地看她一眼。 当初在灯会上的初次重逢,梁羽廷跑得及,未曾察觉到眼前人便是华蒹。 因华蒹与前世的模样有了许多出入。 过去的华蒹瘦瘦小小的,总挨饿,面黄肌瘦,直至后来做了妃子才长了些肉。 梁羽廷下意识地去寻人群中瘦小之人,可他们都不是她。 ![]() 那时,他的一颗心收紧,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。 所幸,他在离去的路上再次见到了她。 那时,华蒹转身便要走,他有些急,也不顾是否会留下不好的印象,硬将那花灯塞入了华蒹手中。 华蒹是被饿醒的。 她在午膳后出的门,此时天色近黄昏。 “呵欠——” 华蒹迷迷糊糊地坐正了身子,欲伸个懒腰。 身上却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。 华蒹低头去看,是一件外衣,以及坐在一旁的梁羽廷。 华蒹一愣,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梁羽廷淡淡说:“约是午时末。” 华蒹睁大眼,那岂不是她才睡着就来了? “那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 梁羽廷未回答。 华蒹顺了顺脑子,她未忘记自己来这的原因。 “梁羽廷,你的花灯究竟是赠与谁的?那句诗为何……”为何不一样? 华蒹未把话说完,她想若真如她想的那般,那梁羽廷自然懂。 梁羽廷垂眸捡起地上外衣,神色正襟地与她说。 “华蒹,两年后,我告诉你答案,可好?” “这两年里,你莫要嫁与他人了。” 第39章 华蒹后来的日子再未见过梁羽廷。 她寻不到他,也未来得及将这些事弄清楚。 时间一转眼便又去了两年。 华蒹满了十八,昭舒嫁了驸马,驸马不是梁羽廷,黎国仍在。 一切好像都不是记忆中的模样。 十一年的时间已经冲淡了许多记忆的细节,华蒹不免怀疑那是否真的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。 一个很长,令人难以忘怀的噩梦。 这日,华蒹随着姑姑又出了宫,坐在马车上,看着窗外发愣。 “姑姑,你可知梁羽廷去哪了?” 姑姑颦眉,不赞同地看她:“我就知你总对他念念不忘。” “听闻梁羽廷回了凌国,或是想要夺得皇位吧,毕竟他即便再不受人待见,也是正妻生得嫡出子。” 华蒹将视线从窗外移回。 她从不知梁羽廷的身世。 记忆中梁羽廷从不与她说这些,即便她问起,也总会被一笑置之。 久而久之,华蒹便也不再过问。 到头来,即便是陌生人,都比她华蒹了解得更多。 华蒹轻声问:“姑姑,你可知,他为何会是质子?” 既是嫡出,又怎么不遭人待见。 姑姑叹了一口气,心说这丫头莫不是真栽进去了。 这才缓缓开口。 “我曾听那凌国使臣与宫中公公说过,梁羽廷他幼时丧母,母亲一家一夜之间被屠了个精光。” “只剩下他一个活口,有人传他是煞星,那凌王宠爱其他女人,根本不管不顾梁羽廷的死活。” “后来便将他这个不讨喜的儿子送来做质子,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。” 华蒹愣愣地听。 梁羽廷他……自小便也过得这般不如意吗? 倒与她还有些同病相怜一般。 华蒹脑中猛然闪过一些画面。 华蒹身子顿时就僵在了那里,手中吃着的蜜饯落在衣裙上,华蒹却浑然不觉。 她忆起,她曾做过一个梦的。 梦中那些人穿着凌国服饰,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晚宴。 下一秒,那些人全都成了尸首,再无声息。 唯有作为梦中那个小孩的她活了下来。 此时看来,竟与梁羽廷的遭遇几近重合。 那般惨烈的场面,即便是身为旁观者的她都不忍去看,更何况是失去了至亲的梁羽廷。 那该是何等沉重的心中梦魇。 可无人会去安慰一个被称作煞星的孩子。 梁羽廷他总云淡风轻的外表下,又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痛? 就像她华蒹一样。 “公主!公主!这么又出神了?” 阿鱼的呼唤声拉回了华蒹的注意力。 华蒹环顾马车内,不见姑姑的身影。 “姑姑呢?” 阿鱼答道:“姑姑去采购了,公主看看这周边有什么想吃的东西?” 于是华蒹掀开了车帘。 一席白衣的少年郎站在前方的摊贩前,似在犹豫该买些什么才好。 华蒹怔怔地喊:“……梁羽廷?” 那人身影一愣,猛然转过身来,手中提着一只兔子花灯。 梁羽廷已然不再是个少年,身型挺拔,棱角分明的面庞带着男人的侵略性。 他看着她,露出温柔笑意。 第40章 华蒹一时恍然,堪堪移开目光,落在他手中的花灯上。 “梁羽廷,两年了,我的答案呢?” 梁羽廷朝她伸出手,示意要牵她下马车。 华蒹挣扎了一瞬,还是将手覆了上去,下了马车。 她才忆起,今日是上元节,难怪街上满是贩卖花灯的摊贩。 梁羽廷带她到方才的摊贩前。 “我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花灯,不如你自己来看看?” 小贩笑得灿烂:“这位姑娘容貌倾城,与公子真是天生一对的璧人。” 华蒹动作顿了顿。 过去她看梁羽廷与昭舒二人也是这般评价,郎才女貌,般配无比。 如今她华蒹与梁羽廷也会相衬吗? 华蒹侧头去看梁羽廷,看那墨一般的眸中盛满的不再是冰冷。 而是春日暖阳,宛如能融尽世间冰雪。 华蒹勾了勾唇,却说。 “您误会了,我与这位公子并非是那种关系。” 她与梁羽廷的确无那一层关系,这一世二人甚至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 谁也未曾谈及过感情一事。 非要说的话,便只有梁羽廷说过的那一句:“这两年里,你莫要嫁与他人了。” 若这也算的话。 那小贩表情一僵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 “那不好意思啊,我见你们二人之间十分熟稔的模样,便只以为两位是一位。” “若引得公子小姐不开心了,还请多多包涵。” 梁羽廷牵着华蒹的手紧了紧,沉声道。 “无事,虽现在还不是,但迟早的事。” 小贩愣了愣,随即笑了起来,开始给华蒹推荐花灯。 “小姐,你看这个莲花花灯如何?” 听闻莲花二字,华蒹忽觉抓着自己的手隐隐加大了力道。 华蒹忆起那时的梦,那朵染血的荷花。 华蒹忽地明白,前世自己每每送梁羽廷摘来的荷花,梁羽廷从不收下的原因,以及那眼中晦暗的神色。 原来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。 华蒹轻轻摇头:“我不喜荷花,再看看别的吧。” 小贩又说:“那小姐再看看这个……” 另一边,马车旁。 今日这趟宫出的晚,待姑姑采购完回来已是傍晚。 姑姑看华蒹与梁羽廷的背影,叹气道。 “罢了,今夜就寻个客栈住上一晚再回宫吧。” “今夜宫中亦有盛宴,无人会在意这等小事。” 阿鱼点点头。 华蒹最终还是拿了梁羽廷一开始所提的兔子花灯。 不远处便是溪流,岸边围着一对对的年轻男女,有人因肌肤触碰红了脸颊,有人言笑晏晏。 梁羽廷笑着看她。 “这位姑娘,不知你芳心是否有了主?” 华蒹答:“尚未,正是待嫁闺中。” 梁羽廷问:“那不知我是否 |